同声传译全球有多少个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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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7月27日,夏令时第二周北京晴空万里,天蓝得发紫。在首都机场T3候机楼,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安安静静地坐在休息区,专注地翻看着一份英文材料。两小时后,他如往常一样,走向值机柜台,准备出发前往美国洛杉矶。跟此前多次飞美不同,这一次,小伙子心里有些发怵:一行六个字,他得盯着看了足足十分钟,却还是分不清“IT”和“in”到底该选哪个。

年轻人名叫李宇轩,今年27岁,本科毕业于北京某985大学英语专业,后又在某知名外语学院攻读英语专业,去年获文学硕士学位。从20岁到27岁,近10年时间,他一直在学英语,在追求“英语专业八级”、“口译三级”、“同等学力申请硕士学位”等一系列目标的过程中,李宇轩慢慢发现自己与同龄人相比,似乎总有那么一点“与众不同的特殊才能”。

“我好像有种超能力的样儿。”说起自己这种被朋友们戏称为“闪电听力”的天赋,李宇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。他解释说,自己可以同时听懂四、五种语言,而且不分国别大小。“比方说,我把汉语、英语、法语、德语四门外语同时开大,慢慢调,调到最后,英语和法语差不多同时进行、汉语和德语也差不多同时进行。”

除了语速能达到130%~150%的正常语速,李宇轩在听英语时还可以做到“心脑翻译”。他可通过眼睛快速阅读一段文字,同时把握文字的含义,接着再迅速阅读第二段,并且能在理解的层次上把前后的内容“黏”在一起。“同传”听起来更准确的说法是“交替传译”,是目前世界范围内最为高端的翻译方式,要求译员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捕捉信息,做出反应,同时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谈话人之间,进行口头双向翻译。译员不仅需要看懂资料,同时还需要理解讲话人的意图以及对话的环境。

“我是属于说话人说了上半句,我能接上下半句的那种。”根据李宇轩自己的描述,他能做到“同传”,是因为具有“超强大脑”。从20岁到如今走上专攻“同传”的创业路,李宇轩用了17年。在他看来,真正的“同传”跟其他人最大的不同,就是能够透过语言的表面,听懂说话人的真实意图,理解不同文化和语言之间的差异,并依据行业准则和翻译原则,做出一定程度的主动理解。

“中文里有很多词语,意思非常模糊,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很抽象的理念,或者一种象征性的东西。但是英语很确切,一个事物就有且只有一项含义。”在李宇轩的经历中,不少客户曾抱怨他的翻译太过“直译”,甚至有意无意地“忽略”了对方话语中的政治和商业语境。对此,李宇轩显得颇为无奈:“我的工作就是忠实于语言本身,在两种语言间进行转换。”在他看来,越是高端的翻译,越要恪守本质。

当然,李宇轩并非孤军奋战。他的“同传”团队中,有来自美国、德国、瑞典、新西兰、韩国的外国同传,更有来自中国各个领域的翻译高手。不过,创业两年多来,李宇轩和他的团队碰到过不少“挫折”,曾有不少客户因为嫌价格贵而放弃合作;曾有一度,由于外国客户太多,他的团队应接不暇,有的甚至只完成一半工作量;更曾有几回,活还没做完,客户竟提出再降价30%。对此,李宇轩不为所动,在他看来,自己追求的不仅仅是利润,还有被承认和尊重,在“同传”这一行当里,他自认为是“大师”,他的价格自然也应该是“大师级的”。

有人赞他语言天赋异禀,是“真神”,也有人批他“自大狂”、“玩虚的”。对此,李宇轩表示自己只是做“正确”的事,做“对”的事。与过去相比,如今李宇轩每天的生活愈发有规律,他每天早上7点起床,做做瑜珈,晚上11点准时睡觉,周而复始。他计划再用10年时间,把“同传”做到极致,做一个专攻“同传”的“行业领头人”,做到全世界人人都知晓、都崇拜、都仰慕的地步。到那时候,李宇轩的“目标”才真正算是实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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